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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名是有生命的(徐燕学号:041003204)
发布时间:2014-01-20 来源:易林起名-官网
       住在历经千年的山城,浏览身边雅致的地名,不经意间用脚步丈量道道老街,用耳朵倾听老人说古论今,一路置身繁华我们满怀遐想——如果把城市比作花园,那么每个地名就是一朵绮丽的小花,星罗棋布点缀于厚实的大地让人心旷神怡。   

     城市文化的内核,正是由不起眼的老街旧巷构建。古老的地名下,埋藏了数不尽的逸闻趣事,包蕴着漫长悠远的古老传说。虽然云起星淡时光流逝,但老地名的古朴气质和人文底蕴,却牢牢镶嵌于城市的记忆。漫步于曲径通幽的街巷,眼前仿佛徐徐展开一幅色彩斑驳的卷轴,矗立一面时空穿梭的魔镜——当你蓦然回首,才发现城市连同古老的地名已融入血肉,并化作生命中的绿洲,日复一日郁郁葱翠……家住巴山夜雨间———随风而去的老街旧巷  

     城市进程中,楼盘的开辟、道路的拓宽、时代的变更,都会出现一批新地名。而那些被老街旧巷承载的老地名,也就随着历史的云烟,一同成了历史的一部分。

    住在江北龙华大道建典大厦的刘永连老人,常常如饮醇酒般体会这座城市的地名文化。这位老重庆已到含饴弄孙、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:在温暖的跃层式新家里,他和老伴住楼下,女儿、女婿住楼上,现代家电设施一应俱全。这是他人生里的第二次搬家。

     提到下半城童年读书的时光,虽然时隔50年,仍然犹如电影画面般重现眼前。“搬走几十年了,时不时还是想回去看看,尽管吊脚楼变成了滨江路的绿化带,但金紫门烙下的印迹,是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。”他感性地说道,接着点燃香烟,缕缕轻烟幻化出童年嬉戏的场景……

    1946年,他出生在金紫门金紫支路46号一寻常人家。“川道拐(现雷家坡立交桥)专门杀牛,木货街(现得意世界)上木器、竹器最集中……”谈起这些已经消失的老街他很感慨,依稀里在临江小学上学时,最刺激的娱乐就是去川道拐看人宰牛。当时成群结队的黄牛、水牛在朝天门下船后,就被赶到川道拐的棚户区。他说:“无论多么倔的牛,遇到屠夫‘哼’几下就没声了,大而圆的牛眼里流出无奈的眼泪。”

    “金紫门,小时候最让我害怕。”刘永连的童年在一栋吊脚楼中度过,吊脚楼紧靠江边,当时他最害怕的就是洪水与大火。每次洪水的到来,都有可能使全家葬身长江。“时常在深更半夜里,被惊慌失措的母亲叫醒,醒来发现吊脚楼在波涛汹涌的江水中左右摇晃,随时都有可能被颠覆。”这种惊悸的回忆仍不时出现在他的噩梦中:“记得每次洪水过后,家人都要忙活一阵,冲洗地板上的黄泥,打理被洪水浸湿的家具。不仅如此,金紫门还怕大火,因为那带全是沿江吊脚楼,大火会把一切化为灰烬。”果不其然,1960年的一场大火,让他家在内的几十户人无家可归;随后受灾户搬到新华路,住了40多年后他们一家老小搬到江北。   

     因为得意世界修建而消亡的,除了木货街还有著名的草药巷。“上个世纪80年代以前,草药巷是民间偏方的集散地。各家各户有个生疮害病的,常到这里求医问药。旁边木货街汇聚背篼、竹锅盖、藤椅、桌子、板凳,凡是与竹木有关的用具都可以买到。”82岁高龄、住在大坪九坑子的老太太王学华讲述道。

    作为地名被废的二十梯(现较场口附近),家住观音桥嘉陵四村170号的程鸿元回味那里的炒胡豆曾是最香的零食。194910月她出生在渝中区德兴里,1960年物资匮乏的年月,读中学时她常光顾二十梯,因为“那里的砂炒胡豆远近闻名,2分钱一竹筒,每天我不坐公车省下4分钱,每晚夜自习前去二十梯买砂炒胡豆吃,这是当年奢侈的享受。”无可奈何花落去———感受地名背后的文化    “地名本寻常,亦可窥沧桑。”老地名是地方历史积淀形成的活化石,包含着许多动人的故事或史实,折射着历史的文化印痕和鲜明的时代特征。

    1945年,曾令弟出生在文华街(现新华路),儿时的生活最难忘怀。他的自传里曾写道:“我家对门口有个防空洞,屋子把洞包起,三层高,洞子里冬暖夏凉,主人家姓王。王伯伯是做假金子生意的,最爱吹龙门阵,那晚黑听他讲:‘今晚上我给大家讲一个重庆掌故:神仙口的来历。神仙口,就是我们现在吹牛的这个地方。’”但是没讲多久,王伯伯的故事就刹角了,后来在中华路上的国安茶馆,听艺人说书他才晓得了完整的典故。而这一听对评书的兴趣他就一发不可收拾,挨了不少打,缺了不少作业,但也促使他成为巴蜀评书界里的“名嘴”。

    谈到擅长的重庆掌故,曾令弟如数家珍口若悬河:“重庆开九门,闭八门,九八一十七道城门,各有各的行帮聚兴:菜篮子堆积如山就在临江门,买木料棺材在南纪门,棉花包子涌进涌出在千厮门,生了病要吃药配当归、党参、通大海抓车前草在储奇门,病好了要吃广柑买水果要走金紫门,朝山敬香求儿求女过河过水是太平门,迎官接圣在朝天门,粪桶担进担出走东水门,死了人敲锣打鼓送出通远门。”    重庆历史沉淀深厚,几乎每个地名的背后,都蕴涵着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。按照《重庆地名志》记载:千厮门在古重庆城北部偏东,明洪武初年在南宋故城旧址修砌,城门上书“千厮口口”。其江岸是嘉陵江水系下来的货船停泊处,民间谚语称它为:“花包子,白雪如银。”据说千厮门的得名缘于《诗·小雅·甫田》:“乃求千厮仓,乃求万厮箱。”

    在古代“里”是居民组织最基层的单位,《周礼·小匡篇·遂人》记载:“五家为邻,五邻为里”。重庆的许多小街巷便是以“里”命名,渝中区含有“里”的地名,可以分为多种类别——有因地形、地貌、方位命名的,如石板坡立交附近的石板坡一里、二里等;有为吉庆纳福命名的,如在解放碑都市广场的庆德里;有为行德积善命名的,如较场口的德兴里。

    罗汉寺周边,记者随机问起居民对“筷子街”地名的了解,很多人摇摇头。“要说筷子街得从重庆的池说起。”熟悉这段掌故的曾令弟说,早年从大梁子(现新华路)往长安寺(现25中)方向,在长安寺对面有片岩坡,长年山水不断,因而被称为“滴水岩”,滴水岩滴水成池就是“西湖池”,“重庆当年开九门闭八门,九宫十八庙,三观七桥不出门之外,城内还有白龙池、碧云池、息火池、夫子池、莲花池、浩池、七星池和西湖池。这些池由洼地天然集水形成,用于城内消防灭火,各有故事。浩池在现在的好吃街一带,白龙池相传与赵子龙有关,而名字最好听的西湖池旁就诞生了筷子街。”

    以创作小说《一双绣花鞋》闻名的老作家况浩文从小就住在筷子街。他说,“据说西湖池有点神,用筷子往池里丢进去,筷子会沉入池底,水能浮木是古之常情,惟独西湖池就不,所以旁边的小街就被取名筷子街。”似曾相识梦归来———行走在过去未来之间    潮湿的寒冬气息,穿过窗户直扑渝中区民政局办公室。地名科科长王北川端坐窗边丝毫不为所动,似乎正在沉思里追忆流逝的地名。他说,近年来渝中区的老街正以加速度走向消亡,最近就有111个老地名完成使命,彻底退出舞台。

    百年地名消失后,新地名的诞生耐人寻味。根据地名管理规定,新地名的规划、命名要先征求居民与专家意见,以百姓广泛传承的名字为准,尊重历史文脉。他说,“新地名也将根据新建筑物而得名,凡需冠名的新建居民区、桥梁和其他以地名冠名的建筑物,开发商可以提出申请。”渝中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王侧俊说,废除的部分老地名,如小米市、草药巷,将采取著书或立碑方式传承,因为这些老地名的演变是历史车轮的轨迹,“它们是不可多得的城市名片。”    新老接替中,老地名像一本厚重的历史书,记载着一方百姓的荣辱与兴衰。况浩文表示,渝中老地名绝大部分源于明清,既是了解社会历史的窗口,也是历史信息的载体,“许多具有厚重文化色彩的老地名,诸如九块桥、依仁巷等,它们历经沧桑一直沿袭下来,像陈年的老酒,愈发显得珍贵。”

    但是,老地名有精华也有糟粕。曾令弟很反感一些根据地表形态而得名的老地名,“渝中区街道内叫湾、叫院的就有什么‘上罗家湾’、‘赵家院’十几条,叫‘坝’的有‘菜园坝’、‘李子坝’,给人一种乡村的感觉,不像驰名中外的城市,反倒像穷乡僻壤,与城市的繁华形象极不协调,地名也应当在传承中创新。”

    地名有地理指代作用,每一提它,人们就知道它在哪里;地名有浓缩回忆作用,每一提它,人们会想起以前的生活片段;地名有文化传承作用,每一提它,人们总会想起那些历史故事。况浩文说:“其实,老地名容纳的不仅是对历史典故的追忆,更是大家对这个城市历史文化的品味。”

    过去越来越模糊,而未来璀璨流光溢彩。人们俯仰在过去和未来之间,筷子街、草药街、二十梯………曾经与草根生活息息相关、不可或缺的部分,永远典藏在回想里。